【非首发】《VINO先生》作者：加加布鲁根【2015年5月8日更新至5章】

加加布鲁根

华臻辞职至今，已经3个多月了。家里人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华臻倒是很看得开，找了几份兼职，每天虽说很累，但至少没有了往日的烦恼。但他内心还是苦闷的，谁也不愿靠打工过一辈子。因为没了正式工作，连相亲都没人肯介绍了。
这天晚上，华臻干完了兼职，照例买了肉串和啤酒，在城门楼旁坐下。看着满天的星斗，他心有所动，人生在世，若不闯出个动静来，默默无闻一生又有什么意义！
于是他掏出手机，拨打了一串号码。
“普吉吗？我华臻，出来啊。”
“你大爷，几点了？有啥事明天说吧，我都快睡了。”电话里面传来声音。
“哎呀，就现在吧，我马上到你家。”华臻说完挂了电话，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。
十分钟后，咔吧烧烤。
“你大爷，这么晚你把我叫出来干啥。”一个瘦弱眼镜男不耐烦道。
“靠，没事就不能找你吗？来来来，吃点儿这肉串，这家烧烤料正、肉又好。”华臻一边比划着一边吃。
“少跟我俩扯，有啥事说吧。”眼镜男普吉喝了一口啤酒说。
“你知道吧，我辞职了。这些天一直在做兼职。”华臻说着低下了头，喝了一口酒。
“早知道了，都传遍了。我说你也真是的，都多大的人了，还那么孩子气。”眼镜男普吉说道。
“是是是，我知道我错了。”在眼镜男普吉长篇大论之前承认自己错了是最好的选择，从小相识的华臻自然不会选择让他唠叨自己。“不过这些天我也因为得闲而做了一些思考，我觉得我的人生不能这么荒废掉，我应该做些什么。”
“哦，我知道了，你让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？我哪儿有那么高的道行，现在都是逢进必考的。”眼镜男普吉咬了一口肉串，歪了歪头说道。
“我知道你肯定有门路，帮帮忙了。”华臻两眼盯住普吉。
“啊，算啦，别用那种眼神看我，你个老玻璃！算我怕你了，最新小道消息，圣岚高中最近缺一名语文教师，明天面试，别说我不关照你啊，拿着，名片。不早了，我回家睡觉了。”眼镜男普吉打着呵欠就要走。
“喂，你说，我能当好一个老师吗？你知道我从小最讨厌上课了……”华臻拿着名片犹豫着。
“靠。不要就拿来！”普吉伸手就要抢名片。
“要要要，我要，我去还不行吗？多谢你了啊。”华臻笑道。
“滚你大爷的，我回家了。”普吉挥了挥手并没有回头。
“好，明天开始我就要成为一名高中教师了！”华臻握住了拳头，向外走去。
“喂，小子，想吃霸王餐啊，把帐结了！”老板领着三个服务员追了出来。
“啊，对不起，这是钱。”华臻付了帐转身离开。
次日。圣岚高中。
“哇，真有青春活力啊，这么多学生，年轻真好！”华臻站在圣岚高中门口，看着一群群高中女生跑来跑去，不由的感慨。
“喂，你是干什么的？家长的话就要去外面等啊。”一声巨吼传来。
华臻回头一看，一个红脸汉子正瞪着他，这人身穿制服，右臂上写着保安，哦，原来是警卫室的。于是掏出名片，“保安大哥，我是来面试的。来，抽根烟。”递过名片后，又抽出一根烟给保安。
“嗯，我看看，你进去吧。”保安抽着烟说道。
“谢谢保安大哥。”华臻迈步走进校园。
经过几番询问，终于来到了圣岚高中人事部。
华臻稳了稳神，敲响了办公室的门。
“进来！”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。
华臻推开了门，然后背靠着门把门带上。
“你是？”那中年男子把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，烟雾缭绕中隐约能看见一双老奸巨猾的眼睛。
“啊，您好，我听说贵校缺一名教师，我是前来面试的。”说完，华臻递上了名片。
那中年男子表情近乎呆滞，似乎不带任何表情，但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，当看完名片之后，只是把名片放下，并没有归还。
“你是来面试的，你的简历呢？”
“啊，在这里。”华臻在包中掏出了简历，递了上去。
那中年男子看来是一个嗜烟如命的人，时不时的抽出一支，戴上过滤烟嘴，吧嗒吧嗒抽个不停。
华臻趁着这个机会，连忙四处观瞧，办公室足有70平，四张办公桌，屋里还有一个青年男子正在办公，中年男子的桌上有一张桌牌，上面写着圣岚高中人事部部长张述玷。
“你是什么学历的啊？”那男子猛一抬头的问道。
“大专。”华臻回答道。
当听到华臻学历为大专时，那男子嘴角微微一动，眼神中轻蔑之色一闪而过，拉着长音道：“哦，大专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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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臻对这种态度早已习惯，所以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张述玷。
“小李啊，你过来，帮我看看这份简历。”张述玷回头喊了一声旁边的青年男子。
被唤作小李的青年男子应了一声，拿起简历仔细查看。张述玷端起茶杯，喝了口茶水，不再盯着华臻看，而是仔细端详着那张名片。
华臻仔细打量着小李。这人一头浓密的头发，戴着金边眼镜，眉宇间有着淡淡的书生气息，嘴角有留着一抹习惯性的假笑。
“张部长，你看。”小李拿着简历给张述玷观瞧，“他的专业是机械工业，之前是在国企上班，从没有教学经验。唯一出彩的是散打六段，英语A级。”
“哦，华臻，你有教师资格证吗？”张述玷放下茶杯，盯着华臻说。
正在此时，办公室门被推开了，张述玷面有不悦之色，但旋即恢复，站起身来问好：“校监好！”
小李也是一回头，连忙问好“校监好！”
华臻回头观看，却是一位老者，从面部上看来有65岁左右，但眼神却像鹰一般锐利。
被称作校监的老者微微点头，“听说有人来面试，还是拿着那张名片来的，怎么不通知我一声？”说到最后，校监略微提高了声音。
“这，这，是我们疏忽，我们只是想看看这个人适不适合。”张述玷双手低垂，不敢抬头。
“哼，这点事情都办不明白。哪天我革你的职！”说完看了一眼华臻，“你，跟我来一趟。”说完转身离开。
华臻愣了愣神，小李已经把简历装回了档案袋，然后将名片放在了档案袋上，一并交还给了华臻，对着华臻说：“走吧，跟我去校监办公室。
校监办公室。
“你就是华臻？”校监面沉似水，一脸的不怒自威。
“是，我就是华臻。”华臻坦然面对，越过对方视线，盯着对方脑门看。
“你和祖普吉什么关系？”
“嗯，发小。”
“好，既然求到我了，我也不能不帮忙，这样吧，明天上午，你来学校，我给你安排一次试讲课，如果合格，我们就录用你。”校监说道。
“校监，我还是想问那个名片……”华臻说。
“哦，普吉没和你说过吗？多年前他帮过我一个大忙，我曾答应他如果以后有什么相求的，大可以来找我，这张名片正是我的。”校监笑道。
“所以您就是姜涛姜校监？”华臻终于知道名片上的姜涛指的是谁了。
“好了，少年，既然没有问题了，那就去准备教辅吧，看在关系的份上，透露你一个消息，最好准备一些诗词名句，张部长最喜欢这种东西了。”
走出了校园，华臻感到有一丝轻松。直接向书店走去。
“教辅，教辅。”华臻一边叨咕着一边翻阅，因为上学时就没买过教辅，他也不知道哪一款比较好。
“老板，哪种教辅比较好啊？”华臻实在挑不出来了，直接去问书店老板。
老板正在玩游戏，突然被打断很不高兴，“自己看嘛，王倩慈的教材完全解读就不错啊，书柜旁边不都有畅销书单吗，不会自己看啊真是的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啊？所谓站柜台，笑颜开，不要发捏不要发呆，无论贫富一个样的对待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顾客呢，你又该如何发财呢？”华臻被她的态度惹到了。
“你，用得着你说教吗，你谁啊你，要买就买，不买就出去。”老板颐指气使惯了，谁不知道艳辉老街大虫窝的称号，偏偏来了个愣头青。
“我愿意走便走，这是我的自由，而现在我就要买书，你却不能给我服务，错误在你。明天是我的试讲课，如果因为你，我买不到教辅，就会让一批学生错过我这位名师，祖国的花朵因此而凋谢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，服务态度恶劣的书店老板。”华臻有板有眼的说。
“你，老师？别逗了，瞧瞧您这副尊容，还有连教辅哪本好你都不知道，还当老师？你就别去霍霍学生了，免得损害教师行业的荣誉。”老板冷嘲热讽道。
“王倩慈？好，我买这本了，结账，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一分钟。”华臻在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王倩慈的语文教材全解，放在了柜台上。
“340，少一个子儿不卖，另外既然你碰过了，我们就当你买了，来人啊，前后门上锁。”老板呼喝着，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群员工，把前后门锁了个紧绷。
“你，你开黑店的？”华臻惊恐道，
“是啊，就是开黑店的，你咬我啊。出去打听打听，艳辉老街大虫窝，谁敢惹？今天你倒是够胆啊？”老板站起身来，掏出了刀子，顺手一撇，深深地插进柜台上。
“你就不怕我报警？”华臻掏出手机刚要打，老板一只脚飞起，手机直接飞出。
“再乱动，下一个飞出的就是你。拿钱，走人，要么给我打零工。”老板摆了摆腿。
“不，我再也不做兼职了。”华臻心中涌起一个念头。
这时校监办公室里，张述玷正抽着烟，和姜涛闲聊。
“涛哥，你怎么能让那小子来试讲课呢？我侄子那事您不是刚答应吗？”张述玷见姜涛的水杯见少，又给续上了。
“你知道什么？直接让你侄子进来实在太过明显，不如来一次竞争，我想你侄子大学时多少也试讲过几次吧，你要有信心嘛。”姜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“可是，我还是觉得……”张述玷说。
“哎，老张啊，你说金虎对金虎，会不会好看些？”姜涛点起了一支烟，眯着眼睛。昏暗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只忽暗忽明的红色烟头。

正文·191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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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“金虎？校监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张述玷有些迷惑。
“华臻的档案你没有看吗？散打六段，有金虎称号啊。”姜涛说道。
“这我倒是记得，原来是这样，那另一只金虎呢？”
“另一只就是我安排的书店老板了，艳辉老街大虫窝。”姜涛有些得意地说道。
“你是说金小倩？”张述玷睁大了眼睛。
“没错，就是她，人称大虫，可不是浪得虚名，小时候老金头可没少教她武术，谁知道这孩子居然学了英语专业，当上了教师。”姜涛捏着烟头，说道。
此时此刻的书店。
“啪”华臻点着了打火机，点燃了一根烟，在嘴里抽了一口，吐出了几个烟圈。“好，既然这样，那就打打看吧。”华臻眯着眼睛，活动着手腕。
“哼，就凭你？”金小倩趁此空档，吹了下挡住眼睛的头帘。
看好了一个空档，金小倩单脚蹬地起，一个斧踢直奔华臻脸颊。华臻一手持烟，另一只手轻轻抓住了金小倩的腿。又吸了一口烟，说道：“其实我是圣斗士来着，同样的招数不能对我使用两次。”金小倩面红耳赤，急道：“放开我！”
华臻说：“好啊，你说的啊。”说完，一个接腿摔将金小倩整个人撇出。
不料金小倩自空中转身，平稳落地。反手抄起柜台上的刀，就要上去拼命。
这时里屋有人咳嗽一声，金小倩神色微微一变，连忙停手向里屋走去，临走还不忘瞪华臻一眼。
华臻也不在意，眯着眼睛将剩下的烟抽完。
不一会儿自里屋走出一位老者，这老者虽说已是鹤发鸡皮，但那双眼睛却是格外有神。只见他笑吟吟的瞅着华臻，上下打量着并无言语。
华臻被看的相当不自在，忍不住开口道：“你是不是大老板？我……”
华臻还未说完已被老者打断，“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，方才确实是我孙女不对，我这给你道歉了。来人啊，还不把前后门都给我打开，成何体统？”
“哎哟，您这是哪儿的话，仔细想想我也有错，要不是越说越呛，也不会闹出这事。这样，我就先走了。”华臻转身就要走。
“哈哈哈，年轻人，请留步，我还有些话没说完。”老者笑着拦住了华臻。
“怎么着？你也不让我走，说到底你们还是开黑店的对不？”华臻惊道。
“不是不是，只不过我看你面相不错，日后定能成为十大名师之首，这里有一套教辅，定是要交与有缘人，我想今日这有缘人我是找到了。破盘价，只要998。如何，心动吗？”老者微笑道。
“哇，你比你孙女还黑，不要，你放我走。”华臻转身就要走。
“哎呀，年轻人，好商量啊，你开个价怎么样？”老者拉着华臻不放。
“好，既然你这么说了，35，爱卖不卖。”华臻头也不回的说。
“哇，可以啊，小兄弟，你是干这行的。你可知道这套教辅是谁编的？”老者说。
“管他谁的？对于教学来说，教案只是根拐杖。对于我来说，什么牌子的拐杖都是拐杖，买不到拐杖我就用树枝，重点不是我用什么，而是我要去哪里。只要我用心吐字，用爱归音，就一定会有成效。”华臻用力挣脱，转身离开。
“用心吐字，用爱归音。少年，你说的对啊，这样，你给我40，这套教辅外加教案就全给你了。”老者又一次抓住了华臻的衣角。
“好吧，多谢你了，大老板，我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。”华臻接过三本教辅与一本教案，问道。
“敝姓金，人们都管我叫金老鬼，你也跟着这么叫吧，哈哈哈哈，年轻人，你定是一位好老师的，加油干吧。”说完，老者转身进了书店。
华臻看着夕阳，踌躇满志，忽又大踏步的向家中走去。
校监办公室内，姜涛听着电话，眉头紧锁。说了声“我知道了。”就挂断了电话。
“哼哼，可别让我失望啊，既然第一关你过了，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过第二关。这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呢！”傍晚的圣岚高中，只有校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

正文·1402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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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前面，其实这部小说还没写完= =我自己的存稿也不多了，而且以前一直坑，大家都说，你特么的能不能写完，汗！好吧，虽然说更新比较慢，但我会认真填坑，爬着也要写完的（大概，诶？。
我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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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臻回家吃过饭后，钻进了自己的书房。
什么？你说华臻是个工人，怎么会有书房。拜托，人是要有理想的，要不和咸鱼有什么分别？华臻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天才，只不过还没到自己崭露头角的时候。
虽然上学时没有好好学，但学习对于人生来说是没有休止的，区别只在于有无导师的引导。
他一直在回想，金小倩对他说的那句“你赢不了的”是什么意思。
不过仔细想想，除了有些暴力，容貌倒是不错，那头秀发，羞红的脸，还有香味……“我在想些什么啊！真是。”华臻摇了摇头。
打开了金老鬼的书，不巧一张照片自书中落下。
“这是……十大名师合照。”华臻看着照片上面的一行字说道。
“哎？这不是金老鬼吗？虽然说现在老了，但那双眼绝对错不了。等等，这是什么。”华臻看到照片的后面有一行字。
“数十载教学生涯，虚名于我，已不再贪图，唯有一问，纠结不明。一个名师和一个伟大的教师的区别在于何处？久思不成眠。”
“一个名师，一个伟大的教师，差在哪里呢？”华臻双手握拳，左手略长于右手，相互比较着。“算了，对于我来说，还没有入门，这些还是等我真正成为老师再说吧，不过我想我会有自己的路，那就是天才的路”华臻将照片放在了桌角，旁边是邓肯投篮照。拿起了教辅，认真编写教案。
这晚，注定有人无眠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华臻就到了圣岚高中。他觉得有些紧张，就在校门外蹲下，抽着烟，眯眼看着前来上学的学生。保安大哥看见了华臻，也讨了根烟，俩人闲扯着，学生们嬉笑着，对华臻毫不在意。
“你倒是来的挺早的。”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华臻的深思。
“你！你来干什么。”华臻刷一下站了起来，摆了个防守姿态。对方正是金小倩。
“哎哟，别怕啊，昨天打我不是打的挺嗨嘛。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啊，以后有的是机会较量，怕就怕某人没这个机会。”金小倩说完，迈步走进了学校。
“我去，这妞够辣啊，李哥，这妞叫啥名啊？”华臻对保安说。
“华臻，你可别打她主意，人称大虫窝的金小倩，一年级英语教师。那可是有名的辣椒。我看你这身板，可降不住她。”
“……”华臻眯着眼睛，呼出了最后一口烟，将烟头弹飞，也迈步走进了学校。
“卧槽，你倒是走了，我还得收拾，你就不能扔进垃圾箱？”保安大哥碎碎念。
人事部。
“华臻，你要是准备好了，我们现在就开始。”人事部张主任说道。
“准备好了。”华臻深吸一口气。
“好，今天的题目是《湖心亭看雪》，请你试讲这篇课文。”说完小李将白板推了过来，桌子教具一应俱全。
华臻手持黑笔，飞快的白板上写下“湖心亭看雪，张岱”。然后自然站立，开讲。
评委席坐着姜校监、张述玷、小李，还有一位语文老师，华臻并不认识。底下开始在本子上对华臻的板书打分。
“崇祯五年十二月，余住西湖。大雪三日，湖中人鸟声俱绝。……舟子喃喃曰：‘莫说相公痴，更有痴似相公者！’”通篇课文，华臻抑扬顿挫的读了一遍。
“那么在了解这篇文章之前，我们先对作者进行一次了解。张岱，出生明末，出身官宦世家，年少时敏而好学。但学文不成，学剑亦不成，学时文不成，学礼节不成，世人多称废物、纨绔子弟。然而他博览群书，天文地理靡不涉猎，文风多以率性而为。本文记载时间为崇祯五年，即1632年，写于天命二十二年，即1637年。是篇回忆文。”华臻顿了顿，在白板上写道：“张岱，字石公。”
“张岱，有多个字号，石公是其中一个，而张岱之后百年，《红楼梦》有贾宝玉，正和张岱一样，性格相仿，兴趣相同，真是件趣事。所以各位同学，对于一篇课文，我们不仅要知其然，更要知其所以然。为什么作者会写出这样的文章呢，这与他的性格有关。人们常说“文如其人”，我想，你们也一定看到过很多关于练字的广告，说什么字体的好坏是人的脸面，但这句话的本意是指“文章所蕴含的的气质与作者相仿。”那么今天，我们的主题就是如何培养我们的写作气质。”华臻又是一个停顿，在板书上写下“文如其人”四个大字，开始对文章进行分解，就实词、虚词的用法一概不讲，而是将自己所理解的白话文一股脑的说出来。
“我认为‘拏’这个字是最能突出作者性格的，原因有二。张岱虽说是富家公子，但亲自撑船却又体现出他对美景的热爱，正是突出了他的率意性格，此其一也；对于张岱来说，舟子只是辅助他划船的人，如同宝玉对待下人一般，率性而为，此其二也。”
“我想通过我的讲解，大家对张岱这个人以及这篇文章都有了深入的了解，那么接下来我要布置作业。请大家阅读《陶庵梦忆》，并选取一篇文章作为解析，写成读后感，交与我。下课。”华臻鞠躬下台。
评委席一片寂静，这不符合试讲课的套路，众人还在恍惚中，只见那位语文老师站了起来，“我并不认可你的教学方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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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刚要下台的华臻停住了脚步。
“呵，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教学，你的教学方式太过理想化了，我想在你讲课之前至少要了解下我校的学生情况。”这位语文老师说道。
“哦？我并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华臻耸了耸肩。
“哈，你看他，他都没有对学生的情况进行摸底，就直接上来讲课。”歪了歪头，看了一眼张述玷，张述玷面无表情，但眼神火热，示意她往下说。
华臻趁机打量这位语文老师，虽然之前小李也跟他介绍了这是一年级的语文老师，但还没仔细看清楚。
待华臻仔细观看，发现这位语文老师是位丰满的中年妇女，个头不高，身材呈桶状。戴着一副小巧金丝眼镜，扎了个马尾辫。
“我们这个学校是贵族学校，是要讲求升学率的，所以，你要直击重点，而不是泛泛的讲一些用不着的东西，讲解考试重点，圈划考试范围就够了，谁愿意听你讲什么人物背景啊，真是，浪费我的时间。哎呀，姜校监，你看，我一会儿还得去驾校考试呢，这……”语文老师蔑视的看了一眼华臻之后，转头看校监。
“范老师啊，不用着急，一会儿我会安排人送你去的。”姜校监微笑道，“现在你还不能走，对于语文教学来说，你可算是权威人士呢。”
“哎哟，校监，您言重了，不用人送，我再等等，再等等。”意思到了就够了，范老师坐回了自己位置，看了一眼张述玷。
“额，我可以说话吗？”华臻摊着手。
“当然。”张述玷看了一眼校监，校监点了点头，说道。
“刚才这位范老师的观点，不可否认，在某一方面来说是高效率的。但是学生，并不是机器，他有思想，他需要阅读，我们要激发他们的兴趣，才能让他们爱上学习，如果他们并不热爱，那么学习的意义何在？而且这种所谓高效率的教学方法，成绩不好的学生又怎么能接受呢？”华臻侃侃而谈。
“差生？差生就去死好了，我跟你说了，这个学校就像丛林，你懂得丛林法则吗？那就是优胜劣汰，适者生存。差生，谁还在乎差生，不过是一群垃圾，拖后腿的垃圾，搅坏一锅汤的老鼠屎！”范老师越说越激动，站了起来。
“垃圾？你说他们是垃圾？这就是你们当教师所崇尚的有教无类？你们对学生的爱放在了哪里？你还记得什么叫做“一切为了学生，为了学生一切，为了一切学生”吗？你个肥婆，你的做法就像你的身形一样粗暴，你的想法就像你的大脑回路一样简单。”华臻也是激动了。
范老师嗷一声的冲了上来，就要打华臻。
“范老师，请你注意你的言行。”张述玷在一旁站了起来，拉住了她，“华臻，你可以出去了，如果你通过了，我会通知你的，现在出去我还不会将你刚才的粗鲁表现作为参考标准。”
“哈哈哈，这样的老师，不当也罢！”华臻推开了房门，扬长而去。
“一切为了学生，为了学生一切，为了一切学生”这句话如同一个炸雷在姜校监的耳边响起。“这是金老鬼的名言……他怎么……”
华臻刚出了房门，就看见外面长椅上坐着一个人。
这人梳着寸头，是个奶油小生，看起来十分顺眼，唯独那双眼有着一股华臻不喜欢的邪气。
只见他看了一眼华臻，站了起来，身高足有180，而华臻只有175。自华臻身边走过，嘴里叨唠着：“切，还真慢，不过你输定了。”推开了房门。
“输定了，赢不了。这些人都什么意思？”华臻有些莫名。“算了，也许真就没通过吧，找李哥唠唠，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工作。”华臻打定主意，往外走。
“你就是个垃圾，学习学习不行，投篮投篮投不中，就你这种垃圾还活着干什么？死掉算了！”操场上有一个男子正在骂一个男生。
“哎，你怎么这么过分，他还是个孩子，你就这样骂他？”华臻上前，挡住了男生，直面那个男子。
那男子身高差不多185，黑瘦黑瘦，虽说瘦，但是肌肉很是发达。“你特么谁啊？我骂我学生干你屁事，没事就滚一边呆着去。”这男子正在气头上，敢情是个体育老师。
“呵，火气不小，冲学生撒气算什么本身？来，冲我来。”华臻一指自己脑袋。
“不知死活，来，斗牛，五个球，你赢了，我就让你活着离开这儿。”那男子将教练服脱掉，露出篮球服。
“斗牛？这不是小儿科吗？有本事咱来三分外一步投篮，投中一个罚对方做五个俯卧撑。敢来吗？”华臻知道自己短处，论斗牛，自己身高不占优势。
“哈，三分？好，你找死就别怪我。大爷我大学学的就是篮球。”男子站在三分线外，干拔，一道弧线，直奔篮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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