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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首发】《平沙落雁》獒炎【2016年7月27日更新至上、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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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言情小筑] 【首发】《平沙落雁》獒炎【2016年7月27日更新至上、中】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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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7-27 16:34:22 |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。 于 2016-7-28 13:19 编辑

落雁关守将蒋平中的女儿,国中怕没有不知道的。他女儿是早上出生的,说那日本是稠云密布的,光这小妮子才从她娘的肚子里落出来,那天上太阳突然露了头,第一束阳光正照在这孩子身上,照得那稳婆直睁不开眼睛。初时蒋平中并不在家中,他夫人写信问这孩子叫什么好。那是蒋平中军中正吃紧,也没空管这些细碎事。等半月后一天议完事,他军中最得他心的一位师爷正要出帐,他想起了这事情。孩子出生半个月了,还没个名呢。他拉着师爷将八字递了过去。师爷拢着火,看了半晌,问:是男孩是女啊?蒋平中想了半日,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。师爷看着自己大帅的糊涂样说:也不拘这男女了,这孩子命相好啊,一人命火得旺全家。恭喜大帅,这一仗啊,我军必然完胜。蒋平中心里高兴啊,这一仗他们和匈奴僵持了半年多,现在直是上也不是下更不成。朝廷里参他的折子早飞雪片了,兵部也来书信叫他速战,国中存粮不多,经不起这样耗着。这两日弄得他直上火,嘴里生泡,头上长疮的。师爷捋捋胡子说,可这命相太好,就怕养不活。蒋平中心里起了疙瘩,这也是他的子息,自己怎么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。师爷看看他说:就从大帅的名字里取一个字给这孩子吧,沾着您的煞气,这些妖邪鬼怪也就不敢近身他身了。这孩子含四阳而生,可照您全家,可对他自己不太好,我给他一个带水的字,免他阳气太炙,反亚命火。师爷走到蒋平中桌前拿了笔,在白签子上写了三个字:蒋平沙。
因此,才半个月大,蒋家这个女子就有了学名。
真如师爷所说的,半月后蒋平中打败匈奴,斩首700余,俘虏200。这一战下来,也到了快过年的时候,各部官员都回家给自家祖宗上了高香-这年终于有法子过了。年后蒋平中回家,终于抱上了叫平沙的大胖女儿。
从此蒋平中真如他那位师爷说的节节高升,他升到落雁关镇守那年,平沙8岁。那年蒋平中收了一房丫头,又抬了一个青楼女子回家,气得平沙她娘半个月吃不下、睡不好。平沙见她娘平白生起病来,东问西打听才知道问题出在那俩个妖蹄子身上。她便代她爹治家。三天一小整五天一大整,弄得俩女人受不了了,挣着写信给蒋平中,半月后蒋平中托自己的朋友在京中另置了个外宅,让两女人搬出去住。两女人被平沙治得鼻青脸肿的,正是没活路时,当日打包些许细软便搬过去了。
那年平沙她二弟开始学武,平沙闲的无聊,也拿了刀枪跟着比划。半年下来,她二弟还射不到靶子呢,她倒是有了百步穿杨的手艺。她爹末了只能摇头:平沙你怎么是个女娃。平沙眨眼看她爹:女娃又怎样?你看本朝碧璐郡主,不也是女娃吗。可她带着1000骑便取了匈奴大汗的头颅,国中哪个男子能出其右。这话把他爹气乐了,直摸着她的头说:得,我家女儿想要怎样便怎样罢了。
那日后平沙也开始学武,一年下来,她使得好双剑。她娘气得不行,指着平沙问她:还想嫁人么?平沙擦擦剑,双剑相交,舞出一个剑花,呛的一声做双龙吟。将她娘吓得不浅,强令平沙收了剑。平沙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,这嫁人和学剑哪里冲着了?嫁人不就是用顶轿子将自己抬到别家吗?过了,无非自己再不算是蒋家的人。娘难道是怕自己将这剑术教了自家夫婿?娘到底不过是个妇道人家,真是小气。她娘听她这样说,也真没了办法,气得脸煞白的走了。
好了,这般剑术也练不了了。平沙只得日日在京中闲逛。又是春光如水日,平沙走在街上,见几个人拉着一位公子,在那里吵吵闹闹。她也上前去凑趣,看了半日不过是吃了饭没给钱,她觉得犯不着这般折辱人。她上前去拉架,那掌柜见是个10岁女娃,这边便说些不干不净的。平沙自小哪受过这气啊,她上去便给了那几个人各人两巴掌。几个伙计被打傻了,掌柜骂了几句,几个人才回过神来。几个伙计围了过来,非给这野丫头好看不可。平沙以手为剑,几下子便将将几个人打翻在地。平沙打完人,才发现又惹了祸,她一时家也不敢回了,只在那里发呆。那公子见酒楼里伙计源源不断的跑出来,拉了平沙便走。
两人这般跑了出来,平沙才知道,面前这位也是和家里赌了气,占时回不了家。这公子带着平沙七弯八拐的进了一条小巷。拍拍一户人家的门,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来应门。公子问平沙可有什么去处。平沙只得摇头,那女人扭扭水蛇腰,拉着平沙进门。
当晚女人买了肉、打了酒,坐在公子身边,喂公子吃喝。公子看着平沙一阵风卷残云,不一会就吃饱了。公子对女人说:今儿还得谢谢这位女英雄,我今丢了钱包,被醉荷楼里一众没长眼睛的奴才绊住,几乎没法子到你这来。女子端了一大杯糖水给平沙:呀,还真得替我家郎君谢谢您了。公子笑笑说:这么着就算了?娘子也太不够意思了。女子掩嘴详怒道:你还待怎样。公子邪笑:这可是娘子的不是了,今光我们乐了,却把自己恩人放在一边,算怎么回事呢?你也找几个好人儿陪陪我这个好妹妹。女子笑了,转身出房,一会领着一众小伶、小倌进了屋。女子指着几个和平沙差不多大的男孩说:今儿你们便在一处好好玩玩罢。说罢便同着公子出去了。
平沙吃过饭正无聊,她想什么叫好好玩?见几个伶人抱着乐器,她便叫他们各自演练了一番。听了半天,她又觉得乏味,就着桌上剩的花生和一众男孩划起拳来。这般玩到半夜,她也倦了,便将一众人都赶了出去,自己占了屋里的床睡了。
如此疯了几天,待到她娘寻来时差点没当场气岔气。她大哥蒋林华上来便给了她几巴掌,还要再打。那公子却走了出来。她那为宫中侍卫长的大哥只勉勉强强叫出皇上两个词,人已经软在地上了。公子用扇子轻敲蒋林华的头顶:你妹妹是我带来这的,你是不是还待抽我几个嘴巴?蒋林华只能磕头。平沙在一边拉公子的袖子:这事是我不对,白叫哥哥和娘担心,你别骂他们。公子刮刮平沙的鼻子:怎么着,你怪我骂错了人?平沙嘟嘟嘴,那女子走出来拉住公子:这事说到底是你不对,带孩子家来我们这地界,你这不是平白污人家清白吗?公子只得说:着,都说是我的错,便是吧。又对平沙说:怎么着,你娘还在气头上呢,要去你阿哥家躲几日吗?平沙看着她娘那张脸,便点了点头。
公子拉起平沙出了门,女子早叫好了轿子,二人坐着轿子便向着皇城去了。
进了皇城,平沙觉得哪都美。平沙也不知道为何娘和哥哥都那么怕那位叫皇上的公子,公子人挺好的,给平沙好吃的,就是太忙总没空陪平沙玩。公子见平沙无聊,便把平沙交给自己的姐姐。说这位姐姐可真美,气度高华,对平沙也好。只是这姐姐身子弱,玩不了多时便累了,平沙也只能陪她坐着休息。
这日长公主拉着平沙到御书房,指着伏案皱眉的皇上说:沙儿,你若叫他立刻起来,陪我们到园子里去走走,今晚姐姐就送你一大罐糖。平沙走过去,皇上把她抱到御案上。平沙一笑,皇上觉得就和他封禅之时在泰山上所见的日出一样,照得他浑身舒坦。平沙看着皇上:公子几日不出门了,这般身体吃不消。皇上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她手里,我也想出门走走,可惜这些烦心事总也完不了。平沙拿起御案上的一封文书,她看了半天,上面的字不认得几个,何况写文书的人故意掉文。皇上解释给她听,平沙这才懂了,这几日皇上是为匈奴之事而不安。她却不懂了,难道国家白养了众多士兵,要派上用场时为什么还要她家公子犯愁。她咬着糕点,放下文书:匈奴进犯,哥哥便派人打回去不就得了。皇上笑得更欢了:真是好胆色,可惜朝廷中没平沙这般武将。说来平沙是个女娃子,否则以这好身手也可以带兵上阵了。平沙就不懂了,怎么公子和爹爹说一样的话。她一抬头,也不顾自己手上的糕点了:女子又怎样,不一样可以上阵杀敌吗?皇上被她一句话一激几日来心中的郁结全消,朝堂上一众主和派的嘴脸一时都消散了。他沉吟道:你爹是落雁关守将吧?不如朕封你去落雁关做个武管。平沙抬了头,眨眨眼:京中也无聊得紧。
那日天子御笔亲书,封10岁半的平沙为落雁关裨将,写罢了拉着平沙,同自己的姐姐去御花园散心去了。
半月后蒋平沙才回到家中,一月后便被落雁关的士兵前来护送她上任。
于是她便开始了自己的武管生涯。
她武艺好,上阵勇猛,将士们都服她。可她毕竟年幼,总是不懂什么战术战略的,只会追着眼前的利益急攻猛打,她爹教也没用。偏偏她还有直接上书皇上的权限,她爹每次教了她不懂的,她便上书。圣上也由着性子,对落雁关之事,加以干涉。她爹最后只能说,这孩子他是管不了了。
一年后平沙十一了,她随军与月西支短兵相接。战中她明明再追上个吧时辰就能全歼敌军,军中却鸣金收兵了。回营中她才发现自己肩上中了一刀,她爹替她擦药时,她被药咬得生疼,在那捂着脸哭了半天。她爹真是被她搞得没脾气了,鸣金那会子这丫头还盛气凌人的瞪自己呢,怎么现在成这样了呢。他爹为了治治她故意用力捏她的伤口:死丫头现在知道疼了!在战场上使劲往前冲得冲时,怎么不知道疼?平沙嚎啕大哭:我看着敌方主帅就在眼前,我想要是砍了那主帅的头、夺了将旗,爹和皇上不知要有多高兴呢,哪还能记着自己身上疼啊。平沙说这话的时候,哭得都快要断气了,她爹听到这也只能松了手,心里暗暗想,得治治这孩子,否这刀枪不长眼,似她这样早晚不都是一个死字。得,就治她一个贪功冒进之罪,这丫头不是怕疼吗,就让她知道知道受伤能有多疼。
第二日升帐,平沙头日疼得根本没能睡着,只是昏昏沉沉的坐在那。他爹在大帐中说了些什么她也没细听,直到了点到她的名字,她才微微抬了头。她抬着头,算计着此番必然有功,不想她爹非说她贪功冒进,还要抽她鞭子,帐中诸人都商量好了似地为她求情,最后将她绑去打了15花背。15鞭子下来,直打得她皮开肉绽,疼得她死去活来。回到自己帐篷里她爹给她上药,她直哭得天昏地暗,哭道没力气睡着才算完。
第二日她醒来,心里气得厉害,便给皇上上书,非叫她的公子治治她那个不讲道理的老爹。
皇上在京里收到她的那封密折,差点没笑破肚子。写了些安慰的话,便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。
平沙收到皇上的信,见不为她鸣不平,心里气得厉害。越发觉得这帮大人都是些不可理喻的。当晚她收拾了细软,骑着马去了关内城里。
平沙这算是无事擅离职守,可她不懂,她才十二岁呢,不过是个娃娃。她自己的私钱不少,这一年来斩的人头,她都换成了银子。她觉得当大官挺无聊的,又要议事,又要担责任的。更何况以自己的年龄,这官当得也挺大的了。进了城她好好的潇洒了一番,将城里的点心糖豆吃了个遍,在市场上买了时新的裙子无数,又找了家最舒服的客栈住下。第二日她才想起,在这儿迟早被她爹抓回去。她便买了干粮,穿上城里最好的丝衣,混出了城去。
进了大漠她顺着上次追击的方向信马由缰。走了三日她的水快没了,她周身骨头也快要被抖散架了,终于遇到一个人。那人三十上下,虽然穿着汉人的衣服,细看面相却是异族人。平沙看着那大汉,也不怕,她腰间荷包鼓鼓的,有什么好怕的。给她起名字的那个师爷不是常说:有钱能使鬼推磨吗。她打马向前,问那人:这哪有吃住的去处?说罢丢扔出了一锭银子。那人像是听懂了,收了银子,带着平沙走。两人来到一定帐篷边,平沙欢呼一声跳下马来,冲进帐篷。平沙在帐篷里找到水壶,美美的喝了一顿,那胡人随后也进了帐篷。平沙又问那人:你有吃的东西没有?那汉子拿出几条肉干递给平沙。平沙嚼了两口,抓着肉干便睡着了。
平沙一睡两日,刚一醒来,那汉子递给平沙几瓶伤药。平沙将汉子赶出帐篷,给自己上了药。上完药,汉子回到帐篷中,又给平沙拿食水。平沙咬着肉对汉字说:我知道你是斥候,可惜你长成这样,还没进关就得被抓住。汉子看着平沙,平沙不耐的说:你瞪我,我可是照实说的。平沙盯着汉子的脸,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:啊,你不就是那个匈奴统帅吗?那日若不是鸣金,我大概早砍了你的项上人头了。汉子看着眼前脸儿红扑扑,穿着襦裙的汉家女孩儿,用带着口音的汉话问:你是?他说道一半,想起汉军中,那个一直咬着自己不放的小将。平沙抢过他手里的肉说:放心,如今你我都俱不在军中,何必存着什么芥蒂。汉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平沙,平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叹了口气说:我可不是什么逃兵,只是不想再在这边关混了。当日里本以为是来建功立业来着,谁想光受气了。我有功反被打了花背,着算什么事。大汉看着平沙故作老气的脸,想起当日战场上所见,不由的笑了。
平沙占时也不想要回去,便那匈奴混在一处。那日无聊,二人在大漠上骑马,一行大雁飞过。平沙见着好玩:这雁儿挺有趣。便对大汉说:也不知你武艺高低,你射一只给我看?大汉望着她笑,平沙撅嘴:不射也罢了,若今没了张屠夫,还得吃连毛猪了。说罢抢了大汉身上的弓箭,搭箭便射。只是她身上伤尚没能全好,开弓已经到了极限,射得根本没有准头。她见一箭不中,气得红了眼,又搭一箭,三箭之后,她背上又见了血迹。第四箭总算射到一只,她纵马过去,捡了死雁,对着大汉大笑。可没笑多久,平沙就觉得身上痛,在马上几乎坐不住。大汉忙纵马过去,搂住在马上摇摇欲坠的平沙。过后二人共一骑,平沙靠在大汉怀里,哭个不停。回到帐篷,大汉识趣的没有进去,待平沙搽好药,才进帐篷。那晚平沙哭闹个没完,弄得大汉身心疲惫,看着眼前娇娇气气的丫头片子,真不明白她是怎样一个人。
在漠北完了半月,身上伤口也收了口,平沙也想回家了,她辞了大汉,带着干粮回落雁关去了。
刚一进关,她便被蒋平中的亲兵拿下,不久就被降了罪。平沙也不气,收拾了东西,削职为民,回京去了。
回到家,她娘看她一身伤,气得浑身哆嗦,大病一场,她大姐指着她脸上一块疤:哟,破相了,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。她怕了一阵子,哭了几晚上。后来皇上公子又接她进宫玩,她趴在公子身上哭了半晌,哭得皇上是没了主意,还是一边贵妃抱着她问了半天,才问出了她的心思。皇上当场就拍胸脯:你家公子以后给你指门好亲事。她抽噎着问:真的。皇上摸着她的头,指着一棵白色带红印的茶花:美各不同。平沙那时早放下了心,开始算计从桌上那块糕饼吃起,哪还有空听皇上深奥的比喻。皇上对她也一向没什么脾气,抢了她手里的糕点问她:若不成,你嫁给你家公子可好?平沙先还尽望着那块糕点,听到后面才看着公子发傻,末了她觉得嫁人这事挺重要。娘不是说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嫁人嘛。她想了半饷,想起了家里被她整治得鼻青脸肿的两女人,又想了想,公子若要娶自己怕不知道是第多少个小老婆了。皇上看着她想了半天,干脆端起茶来等她答案,贵妃倒是在一边等着看笑话呢。平沙憋了半天说了句:我不做人家小老婆。这边皇上一口热茶直接喷了出来,贵妃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。平沙不管这些,她就看着刚才公子从她手里抢过去的糕点就在桌子上,她直接拿了糕点继续吃。
由是,平沙回了家,再不怕她娘的白眼,她姐姐的冷嘲热讽。她怕什么,公子说给她说门好亲事,迟早会兑现。
平沙在漠北所见到的那位匈奴大汉正是匈奴月西支的单于,这次本是到汉家边挺一探虚实。路上却遇到了这个小妮子,那小妮子不简单,嗨,这仗真没法子打了。他收拾了东西,回到自己的部落,年底交了表,和朝廷议和互市。
平沙的日子依旧,她在京里等着长大,等着嫁个好人家。
年底平沙在京里看烟火,日子过得太平,她又觉得无聊。京里人都在议论互市,她不太懂,京里人在议论朝廷将要和亲,好像和她无关。正月初二她被皇上公子招进宫,皇上这次没调笑的意思,连块糕饼都不给她,上来便问她话:想嫁到匈奴去吗?她仰头看着屋顶,想了半天,想起自己在关外见到的那个汉子,好似匈奴人也不坏,反而比爹娘还惯自己,她便点点头。
那年二月,她穿着压死人的华服,戴着满头珠翠,坐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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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。 于 2016-8-31 20:56 编辑

车向着漠北而去。
走了三个月,她才见到自己的丈夫。看着那个匈奴大汉,她扁扁嘴:就知道是你。大汉对着她笑:我可是专门指定要你来和亲。平沙甩甩手,剥下自己满头的珠翠抛在车上:劳什子的东西,压也快压死我了,嫁人真不是个好差事。她站在车上伸出手,大汉一把将她拉上马。平沙侧坐在大汉身前,她将头靠在大汉的胸口上,伸手抱住他的腰,转过头,天上一行雁儿飞过。平沙仰头:你射只雁儿给我罢,上次不射也罢,可这次娶我总得送我些礼物吧。大汉回身弯弓搭箭,平沙抬头,一只大雁应声而落。大汉一个哨声,三只海东青俯身而下,抓起地上的死雁,飞了回来。大汉收住大雁,将它放进平沙的怀里,又指指盘旋在头顶的三只凶禽:这也送给你,好也不好?平沙欢呼一声扑进大汉的怀里:知道你对我好!我也知道要娶我的人是你,这才来了。大汉抱住她:怎么知道是我?平沙满脸憨态的笑了:我一辈子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老天知道你对我好,又没那么多臭规矩,便让你来娶我。大汉摸摸她尚未长开的圆脸,轻轻的吻了她一下,珍而重之的抱着她,两人共一骑向着漠北而去,随从们也跟随在其后走向漠北。
阿拉塔末是月西支的单于。他今年刚满40,人一向健壮。不过最近却显得老态了许多。相熟的人都知道阿拉塔末实在近半年突然白了头的,论原因,半年前阿拉塔末的部族被匈奴其他部族攻击,阏氏在激战中虽然杀敌不少,自己也受了伤。本来只是中了一箭,那一箭上却是啐了毒。阏氏由是卧病不起,终于在几天前,薨逝了。
蒋平沙就要下葬了,阿拉塔末的眼角微微有点湿润。他一直爱着的女人就要变成一堆青冢,她的笑,她在塞红扑扑的笑脸,再见不到了,也听不到她哭了。她哭得时候最可怕,堵也堵不住。多大的人啊,可一受了伤,还会趴在自己身上哭个不停。等身上的伤口都好了,她又会找着事情给身上添伤口。想到这里阿拉塔末的脸上微微有了些笑意。她嫁过来8年了,都八年了,想想不过弹指一挥间,还想着同她一起天长地久呢。怎么才八年就分开了呢?她临要去了的时候倒是不哭了,她疲惫的微笑着:怎么就要分开了呢?这般真对不起你,我本来是想要慢慢长大的,我以为和你的时间长着呢,结果到这就算完了。以前是我不懂事,现在也没法报达你了。她笑笑:你说怎么办呢?那一笑笑得阿拉塔末的心都揪起来了。我的落雁儿,哪用你长大,哪用你懂事呢?和我在一起一天,你要多不懂事,我都不会在乎的,哪叫你是我用一只雁三只鹰就换回来的便宜阏氏呢。
她嫁过来八年了。她初来的时候人倒是已经挺高个个了,可心还是个小孩子,脸也圆圆的没能长开。她嫁过来后,中原就开始忘了这个蒋平沙,匈奴月西部却开始记起一个落雁儿。她刚来时,很是恼怒有人叫错她的名字,阿拉塔末对她说:何必叫汉名呢,叫阏氏不久好了。平沙跺脚:什么胭脂水粉的,我从不用这些臭烘烘的东西。阿拉塔末只能摇头,和这孩子讲不清楚道理。末了,平沙也妥协了,她啃着那只烤熟了的大雁:算了,换个好记的名字,否则你们还说我小气呢。她闻着大雁被烤熟的香味,我是在落雁关见着的你,现在你又送我一双雁,得,就叫我雁吧。阿拉塔末摸摸自己的胡子,叫:落雁儿吧。平沙眨眨眼,哈,你比我还会取名字。在后来随着月西支的扩张,落雁儿的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漠北人记住。
她多爱耍脾气啊,玩了脾气不是扑在自己怀里又哭又闹,就是对着自己又锤又打的。再不是就是和自己斗嘴。最开始她根本不会斗嘴,后来每每在这上落了下风,她也用上了心。后来斗嘴有一次落雁儿被气得紧了,也不哭了,冷言冷语的说:我不过是你用一只雁儿三只鹰换来的便宜阏氏,你就可以这般对我。那次阿拉塔末也动了火,也随着她的话头说:那求和、互市算是什么。落雁儿一把将杯子扔在地上:那些对月西难道没有好处。阿拉塔末听了倒抽一口凉气,他过去抱住落雁儿:我的便宜阏氏别气了,明儿你想要怎样便怎样,你家单于今日做错了事情,惹了阏氏生气了,这算是赔罪。落雁儿呆了一会:我也不要你做什么,你以后都别这么气我了。今儿的事我也有错,可你说的话刺得我心痛。从此阿拉塔末不敢再理论什么便宜阏氏的事情。他的落雁儿是可以长得大的,只是她不愿意,只是她的命真好,只是她遇到了他,他珍惜她的那份纯真,因此便要留住那份让人心动的纯。
后来阿拉塔末又旁敲侧击的问落雁儿,怎么就长不大呢?落雁儿笑笑,我命好啊,我出生带着四阳,运相极旺,这辈子要什么就有什么。人生百年不过白驹过隙,富贵荣华哪有什么重要。她又拉过阿拉塔末得手,整个人缩进了阿拉塔末怀里:何况你纵容着我呢,我还不好好使使坏。
后来,月西部越来越繁盛,其势力遍布了整个漠北。阿拉塔末和落雁儿的生活也如塞上的水草一样美好。落雁儿慢慢长大,可她的性格依旧没什么大变化。落雁儿常常靠在阿拉塔末胸口:有你宠着我,我用不着着急长大。阿拉塔末也不急着落雁儿长大,他不是很清楚自己当初是不是为了落雁儿的不成熟,才写了和亲书专门要娶了她。他们在塞上纵马奔驰,阿拉塔末总得让这落雁儿,否则那天就得比到马吐白沫。落雁儿的心性总不长,今日好这个,明日好那个,全没个定数。落雁儿唯一一直喜欢的就是各种糕饼点心、糖豆甜食。可惜漠北并没有太多这些精致点心,阿拉塔末就在互市的时候买上很多,打包带给落雁儿。每次落雁儿满口塞满点心,笑得眼睛都没了时,阿拉塔末觉得自己心里也好甜,就像吃了几斤蜜似的。
落雁儿初到漠北时,她的皇上公子每年还会写信问候她,也会稍一些宫廷的点心给她吃。那时每见着落雁儿想要对为数不多的点心意欲大吃大嚼,可有舍不得的样子,阿拉塔末真怕,怕有一日自己的这块珍宝,被她那个诡计多端的皇上公子用几块糕点骗了回去。所幸几年后中原便彻底忘了蒋平沙,而蒋平沙也努力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,安心的在漠北做她的落雁儿。
落雁儿好骑射,时常在广袤的大漠上纵马奔腾。那样子就如她所爱的苍鹰一样,美丽雄健。
落雁儿刚来月西部时,阿拉塔末的大萨满看着落雁儿的脸说:我们的部族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兴旺,她就如含着水的太阳,给我们光,也给我们雨水。但您也只是个人,给予他人太多,生活得太洒脱,感情太炽烈,终究会过早凋零。阿拉塔末记得那时落雁儿听过他的翻译,挠头半天,说:他说我有旺夫相吧,这我早就知道了,后面的我就不懂了。然后她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,转身就将自己的命数给忘了个精光。那时阿拉塔末并没太在意萨满的话,他才刚娶了自己合意的女人,有些事情不想想。后来他的部族势力越来越大,他也没往落雁儿身上想。她和这有什么关系呢?她就会捣蛋,她还只是个孩子呢。今日的阿拉塔末坐在自己才20的妻子身边,那女人已经不再呼吸。女人临死前对他说对不起,对他说亏欠他。其实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亏欠的。他爱的便是这样的落雁儿,既是再相守几十年,他依然会娇惯着她,守护着她的那份天真无邪。
蒋平沙、落雁儿,一个女人,在出生、出嫁不久便被知命之人断言其生的辉煌,但也被预言其死的迅速。初时,第一人借其父军人的煞气,得保她成年,而后一个人则只预言了她的死。她仅仅只有顺应天命,死于韶华。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生如花开的女人,她任性妄为,却得到自己的真爱。她所到之处充满欢笑和阳光。虽然只有20年光阴,她的一生却如此华丽而充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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